不要只读托尔斯泰了,“白银时代”可能更适合你

俄 罗 斯 文 学 白 银 时 代
最近,在上海建投书局,举办了一场有意思的发布会:“白银时代的伟大作家与不朽作品——‘双头鹰经典’第1辑新书首发式”。著名作家孙甘露、上外教授郑体武、翻译家曹元勇来到书局,畅谈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作家与作品。
俄罗斯文学的独特魅力,加上春日午后的和煦阳光、书店外的浦江美景,瞬间将人们,带回到那个神秘而辉煌的文学世界。
▲建投书局发布会现场
文学史上有几个重要阶段是绕不开的,俄罗斯的“白银时代”算一个。
它特指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那段时间。此前,屠格涅夫、陀思妥耶夫斯基逝世,而托尔斯泰、契诃夫创作力衰减,俄罗斯文坛呈现出萧条之势。但是,大咖的让位给新秀腾出了空间。他们很快崭露头角:
布洛克、阿赫玛托娃、曼德尔施塔姆、帕斯捷尔纳克、马雅可夫斯基、叶赛宁、布尔加科夫……这一连串璀璨的名字背后,是精深迷人的文学造诣。
▲布尔加科夫博物馆 布尔加科:苏联作家
由于地缘、历史、文化等多种因素,中国人对俄罗斯文学有着特殊的感情。具体到白银时代作家,情况就更有趣、更微妙。
实际上,他们的位置是有些尴尬的。他们之前,有普希金、莱蒙托夫、托尔斯泰等高山;他们之后,则是号角般激扬喧嚣的苏联文学。夹在大师的身影和号角的高分贝之间,“白银时代”不显眼、不闹腾,很容易被遮蔽。
因此很长时间里,“白银时代”在中国人的文学地图里是缺席的。
我们知道马雅可夫斯基、知道布洛克和叶赛宁,前者的“阶梯诗”还产生过巨大影响。我们不知道的是,其精神源头可以追溯到白银时代。实际上,他们只是被苏联文化体制“收编”了的白银时代作家。更多的人则在编外。
▲马雅可夫斯基(左)叶赛宁(右)
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,这些“编外人员”才陆续进入我们的视野。
近期在上海建投书局举行的“双头鹰经典”新书首发式上,翻译家、资深出版人曹元勇追忆,1980年代中国刚打开国门,西方20世纪文学大规模涌入,其中就包括俄罗斯白银时代的众多作家和诗人。
阿赫玛托娃、茨维塔耶娃、帕斯捷尔纳克、布尔加科夫等名字,逐渐广为人知。他们的生平轨迹,也得到了详细和深入的引介。
▲阿赫玛托娃(左)茨维塔耶娃(右)
今天,他们在文学圈和文艺青年中的影响力,甚至已不亚于托尔斯泰那一辈。
在我看来,这相当于“后发启蒙”。从普希金到托尔斯泰,在“揭露阴暗面”“社会批判”“革命”等意义上启蒙了20世纪的中国人。从勃洛克到帕斯捷尔纳克,则展示了这些大词的另一种面相——它们的背反、吊诡和幽暗。
另外,我们对白银时代作家的体认,可能更贴近文学真理。我们注重托尔斯泰小说的“社会价值”,对阿赫玛托娃的爱,就更多地缘于文学本身。
但是和任何群体一样,聚光灯总偏爱某些人,而有意无意地忽略另一些人。白银时代作家也遇到了这问题。相比于阿赫玛托娃、帕斯捷尔纳克的大红大紫,别雷、安德烈耶夫可就有点冷门了——他们是谁啊?文艺青年们一头雾水。
这越发显示出“双头鹰经典”的可贵。浙江文艺出版社的这套丛书,第1辑共收录五部作品:

01《逃亡——布尔加科夫剧作集》《大师和玛格丽特》《莫里哀先生转》
作者布尔加科夫(1891-1940),是继契诃夫之后最重要的俄罗斯戏剧大师,其剧作《逃亡》《土尔宾一家》堪称戏剧史里程碑。
他同时也是小说家,《大师和玛格丽特》号称魔幻现实主义的先驱之作,深受马尔克斯的喜爱。
02《南十字星共和国——俄国象征派小说选》
在文学史上,俄国象征派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。本书收录的短篇小说,来自三位重要的象征派作家——安德烈·别雷、费·索洛古勃和瓦·勃留索夫。
别雷有“俄罗斯的乔伊斯”之称,其神话小说《彼得堡》震惊文坛。索洛古勃因“赞美恶魔之力”,曾为鲁迅推崇。他早年和周作人合编的《域外小说集》,就翻译了索洛古勃作品。勃留索夫则被俄罗斯评论家认为能与普希金比肩。
03《燃烧的天使》
作者瓦·勃留索夫。诚如前述,他是伟大的俄罗斯文学家,长篇历史小说《燃烧的天使》则是其代表作。米尔斯基在《俄国文学史》中,称其“十分优秀、结构出色”,或许是“俄国最好的外国题材作品”。
稍晚,安德烈耶夫的小说集《七个被绞死的人》
诺奖得主伊万·布宁长篇自传体小说《阿尔谢尼的一生》
安德列·别雷的长篇巨制《彼得堡》将陆续推出
END文字 / 抱老师
编辑 / 乔如月
视觉 / 徐铭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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